肆简陋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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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花

捕花


高中生花&花妖怜 日系妖怪pa


通篇慢节奏,希望能给大家一种【吉森信-暖かい家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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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天边的红霞印着回家的小路,花城独自一人拎着书包跑到了学校后山上。


从这里往下看,可以看到整个小镇的风景,更值得一提的是山上那棵刚长出来的樱花树。在风吹来时,花城坐在教室总能看见上山下起花瓣雨。但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人为之驻足。


随意寻了块地坐下后,花城便拿出了画本,趁着天边那抹红还未消散去,提起画笔在画本上“沙沙——”勾勒出小镇的轮廓。


樱花树上的花瓣被吹到他的本子上,他也没脑,仍花瓣遮挡他落笔。忽然间,一阵清脆的笑声吸引他抬起头,这才发现花树上坐了一个白衣人。


那人背对着他一览小镇风景。


是人吗?


他抬起手捂住自己那只红宝石般的右眼,那白衣人连同花树一起消失在视野中。


是妖。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那白衣人依旧坐在花树上。


花城从小就能看见一些非人之物,有时是吊在树上的突兀的女人,镶嵌在墙里的奇怪的脸,在他去上学时总站在门口看着他的面具人。渐渐地,已经习以为常,不再大惊小怪,也不再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他始终坚信一个观念:不碍事的妖都是好妖。


他继续画着,并没有太在意那白衣人。等到落日彻底沉入地平线,才见那妖伸了一下懒腰,悠悠从树上站起来。花城还没来得及出口提醒,就见他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下树还不够,直接滚到了山崖下。


花城瞪大了眼睛,听见那妖闷闷的声音从半山腰处传来:“唔。请问可以把我弄下来吗?我被挂住了。”


来到崖边往下看才知道,那白衣人的领子被一棵树挂住了,从上面滚下来十分狼狈,一身白衣沾染不少灰,脸上的面具也从中间裂开来——他正在和刚好飞过他眼前的麻雀妖说话。


麻雀妖慢吞吞拍打着翅膀经过,听到他说话好像见了鬼一样,拼了命拍打翅膀,就下一句“小的再也不敢来您的地盘了!”


“……”


“喂!需要帮忙吗?”花城见他颇有被挂在半山腰过夜的情况,忍不住开口喊道。


白衣人闻言抬起头:“啊,可以吗?谢谢!”于是他随便找了个可以抓的东西就跳下去把人捞了上来。


“谢谢!”那妖被拎着领子丢在地上也不恼,而是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再次道了谢。


花城随意点头便算答复了,拎着自己的书包走了。



花城的家住在寺庙里,父亲是个除妖人,不少在他父亲生前被封的妖都在他父亲死后出来报复花城,也是靠着寺庙里法阵才勉勉强强能在睡觉时不被妖怪掳走。但尽管有法阵,他睡得也不是很安稳。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睡着。


很奇怪的,花城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棵花树,白衣人坐在树上面对着他,但因为面具遮挡看不清脸。那白衣人摘了一手花,尽数撒在了花城头上。宛如置身在一片花海。


梦醒时,花城也的确躺在一片花海中。并不是他被移到了什么地方,而是在他周身凭空多出了许多粉白色的小花。多到他整个人好像躺在花海中。


花城稀里糊涂从榻榻米上爬起来,将满地的花打扫干净才去学校。本以为只是一次恶作剧,却不曾想第二天早上也是在花海中新来。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辗转反复难以入睡,相反,他睡得很好。


是那个梦吗?


于是第三天晚上花城觉得守株待兔。他躺在榻榻米上,双目盯着木质的天花板许久,终于在他快要睡着时从天花板上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


来了。


花城不动声色,就这么看着他头顶上那块木板被移开,一只白皙的手从那个空隙伸了出来。


手腕处,有一个十分烙眼的樱花印记。


那只手手里握着一大把小花正要撒下来。花城抬手,锁住那只纤细的手便往下拽。硬生生将人从阁楼拽了下来。


像是没预料到是这个结果,阁楼上那人猝不及防被他拽下来,嘴里泄出一声惊呼。“咚!”地一声扎进了花城怀里。


那人带着面具,与梦里的那人一样,也与他那日搭手救的那妖一样。


“你想干嘛?”花城没有松手,他挑着眉十分惊讶地问道。


那妖被他盯着,饶是隔着面具也被他盯得一阵心虚:“松……松手!”


花城没有松手,而是摘掉了他脸上的面具,温顺的脸上写满不自在,琥珀色的双眸不知所措地往一旁瞥开:“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大人睡得安稳一点……”他越说越小声。


花城眯着眼,想到他这两天确实睡得不错,松了手,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妖怪从他身上爬起来,正了正衣襟:“谢怜。”顿了顿,还是将想说的话说了话出来:“大人可以把手里那个还给我吗?”花城递了回去,道:“不戴更好看一点。”


本来要重新戴上面具的谢怜闻言止住了动作。


花城揉了揉眼睛,压下泛起的睡意,问道:“这屋里法阵不少,你怎么进来的?”谢怜低下头,羞涩地笑了一下:“大人这屋里的法阵只能防住法力弱的妖怪。”也就是变相在夸自己法力高深了。


花城打量着他道:“看不出来啊。”谢怜看起来柔柔弱弱不经风吹的,被挂在树上还得他去捞,还真看不出来他法力多高。


他打了个哈欠,“咚!”地躺回榻榻米上,道:“算了,你走吧……”说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谢怜依旧在他周身撒了花,轻手轻脚将木板装回去就不知所踪了。


/


第二天。


大课间时间,花城趴在桌子上睡觉,忽然被窗外飞来石子砸到了头,一时起床气上来,抡起一套五三模拟卷就往外边砸。扔出去的五三带着利风,一套能砸死人,飞到半路被一只白皙的手接住了,花城哼了一声,还没看清砸他石子的是谁,那妖怪已经带着刺耳的尖叫化成灰了。


反应过来时,谢怜已经收了手,隔着窗户把那本五三还给他:“大人,以后这些还是交给我就好。”花城挑了一下眉,他刚才清清楚楚看到谢怜只是用一根食指在那不长眼的妖怪的额头上一点,那妖怪就灰飞烟灭了,他道:“你怎么还没走?”


谢怜不说话,只是低下头,一副被嫌弃很委屈的表情。花城莫名看得心软,只好道:“好罢,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别打扰到我就好。”“不会的!”说完,隐去了身形。


有同学看到花城一个人对着窗自言自语,好奇问道:“城哥?窗外有美女吗?”“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花城不自觉扯了个嘴角,让人匪夷所思。那同学见了,狐疑道:“不是吧城哥?你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我去,冰山也有笑的一天啊。”“滚你妈。”花城摊开那套物理五三,开始刷题,不理他了。


/


花城发现,谢怜一直跟在他身边。无轮是放学间不经意的回头,还是上课时看向窗外,总能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


他有时在窗外抓蝴蝶,有时在回家的小路上给被水坑挡住路的小妖搭桥,一个大妖怪成天做着逍遥散人。



依旧是深夜,谢怜总会在这个时间给他送花。尽管花城说过他可以直接开门进他房间,但谢怜还是习惯性撬天花板下来。


花城没有睡,只是静静等着天花板被再次撬开,探出一截熟悉的手臂来。


花城抬手,就像他第一次抓谢怜一样,伸手捉住他的手腕,将人扯进怀里。谢怜惊呼了一声,手里的花散了一地。淡雅的花香萦绕在花城鼻尖。


“以后别送花了,你陪我吧。”花城的嘴唇贴着谢怜额间的碎发,低声道。


“啊?”谢怜有些茫然,被紧紧抱在花城怀里不由得脸红起来,但花城那边出了给他盖上被子后便没有再出声。再抬头时发现花城已经睡着了。


一夜无梦好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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